不可能!韓鵬和周晴的力量,他了如指掌,不可能-->>發(fā)現(xiàn)他們的潛入。
他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,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他體內(nèi)散發(fā)出來。
“誰?滾出來!”他厲聲喝道。
回應(yīng)他的,是“啪”的一聲輕響。
聲音來自大廳。
上使猛地轉(zhuǎn)頭看去。
只見黑暗的大廳主位上,不知何時,多了一個人影。
那人影正悠閑地坐在沙發(fā)上,剛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。
月光下,他能看到對方那張年輕得過分的臉。
“茶不錯。”
張陽開口,聲音平淡,卻像一記重錘,狠狠砸在上使的心上。
“你……你是誰?”上使的聲音,帶上了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。
這個人是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的?
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察覺!
“等你的人?!睆堦栍纸o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“找死!”上使雖然心驚,但更多的還是暴怒。
他猛地一揮手,一道漆黑的勁氣,如同毒蛇,悄無聲息地射向張陽的咽喉。
張陽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他只是對著那道勁氣,輕輕吹了口氣。
就像吹散一縷青煙。
那道足以洞穿鋼板的陰煞勁氣,在半空中,無聲無息地消散了。
上使的瞳孔,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。
“你……”
“鬼圣沒告訴你們,這個局,從一開始就是個陷阱嗎?”張陽端起茶杯,吹了吹熱氣。
上使的腦子“轟”的一聲,一片空白。
他知道!
他什么都知道!
“胡說八道!你敢直呼鬼圣大人的名諱!”他色厲內(nèi)荏地吼道。
“鬼圣?”張陽笑了笑,“一個躲在苗疆禁區(qū),連面都不敢露的老鼠,也配稱圣?”
“看來,他是真的沒告訴你?!?
張陽放下茶杯,站起身,一步一步,朝樓梯口的上使走去。
“用全城生靈獻祭,聽起來很壯觀。”
“可惜,他找錯了鑰匙,也拜錯了神。”
“這場獻祭的真正‘陣眼’,從來都不是什么《地仙手記》?!?
上使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張陽,感覺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懼,從腳底直沖天靈蓋。
他想后退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,動彈不得。
張陽的身影,給他帶來了山岳般的壓迫感。
“那……那是什么……”他聲音干澀地問。
張陽已經(jīng)走到了樓梯下,他抬頭,看著僵在原地的上使,眼神里帶著一絲憐憫。
“是一顆足夠強大的,蘊含著精純生命力和怨念的靈魂?!?
“比如……”
“一個修煉了陰煞之氣,自以為是的上使。”
上使的眼睛,猛地瞪大,血絲瞬間布滿了眼球。
他終于明白了。
自己,才是那個真正的“鑰匙”!
“不!不可能!”他發(fā)出了野獸般的咆哮,全身黑氣狂涌,再也顧不上隱藏。
“鬼圣大人不會騙我!”
他雙手結(jié)印,無數(shù)道黑氣在他身前匯聚成一顆猙獰的鬼頭,張開大嘴,帶著吞噬一切的氣勢,朝張陽噬咬而去。
這是他的最強一擊,陰煞鬼王噬!
面對這恐怖的一擊,張陽只是抬起了右手,伸出了一根手指。
食指。
他對著那顆沖來的鬼頭,輕輕一點。
沒有聲音。
沒有爆炸。
那顆猙獰的鬼頭,在接觸到他指尖的瞬間,就像被戳破的氣球,無聲地湮滅,化作虛無。
上使的身體劇烈一顫,噴出一大口黑血,臉上寫滿了無法理解的驚駭。
“現(xiàn)在,你還有什么遺嗎?”
張陽的身影,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他的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上使癱軟在地,看著眼前這張平靜的臉,只覺得比深淵里的惡鬼還要可怕。
“別……別殺我……”他徹底崩潰了,“我告訴你鬼圣大人的計劃……所有計劃……”
“不需要了。”
張陽搖了搖頭。
他伸出手,在那上使驚恐的目光中,一根閃爍著寒芒的銀針,出現(xiàn)在他的指尖。
“你的主人,應(yīng)該在看著吧?”
張陽輕聲說道,眼神卻仿佛穿透了空間,看向了某個遙遠的地方。
“讓他看清楚了?!?
話音落下,他手中的銀針,輕輕刺入了上使的眉心。
上使的身體猛地一僵,卻沒有立刻死去。
他的雙眼,變得空洞而灰白,一股不屬于他的,冰冷而浩瀚的氣息,從他的天靈蓋,注入了他的體內(nèi)。
張陽收回手,看著這個已經(jīng)變成“人偶”的上使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“鬼圣,你的棋子,我收下了?!?
“這盤棋,現(xiàn)在輪到我來落子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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