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還是不要如此莽撞,如果決定要得罪一個人,最好是能做到斬草除根,不留禍患。”
楚武萬萬沒想到,秦少瑯會說出如此狠毒的話來。
他狐疑的看著秦少瑯。
“大哥你這是想明白了?”
秦少瑯緩緩點頭。
“嗯,今天你的猜測是對的,二麻子就沒想讓我們活著回來?!?
就在先前,二麻子買下的婦人帶著半籃子野菜過來,名義上是感謝秦少瑯救了她的女兒。
實際上,她卻是為了給秦少瑯提個醒。
今日一早的時候,她在獵隊里幫著準(zhǔn)備早飯,以及備下中午的干糧,她無意間打聽到了二麻子的計劃。
在得知兩人返回之后,便急忙找了過來。
只是因為沒有給二麻子分出狩獵野豬的利益,就讓他起了如此殺心。
這個世道遠(yuǎn)比他預(yù)想的更加黑暗。
也是因為得知了二麻子的計劃,讓秦少瑯確定了一件事,官府,不太能管得到他們這些,邊緣村落的百姓。
只要手腳足夠干凈,在這種村落里死上一兩人,實在是太正常了。
為了防止自己成為別人嘴里的肉,秦少瑯也不得不先向世道低頭。
“楚武,最近幾天我們就不去山林了,我擔(dān)心他們還會對我們不利?!?
楚武麻利的點頭。
“我聽秦大哥的,正巧也累了,跟著秦大哥喝酒聊天也不錯?!?
秦少瑯微微點頭。
“除此之外,我還有一個想法,就是不知你那邊有多少人手。”
楚武見秦少瑯的眼神認(rèn)真,心頭嘀咕了些許時候,這才說道。
“逃兵三十左右,我認(rèn)識的,在官府當(dāng)差的,有四十多個,秦大哥,實不相瞞,當(dāng)初是我看不得他們被凍死在冰天雪地里,自作主張帶著他們當(dāng)逃兵的。”
秦少瑯并不跟楚武計較他的身世。
在他已經(jīng)確定楚武的性子和為人之后,身世就成了最不重要的東西。
當(dāng)即拿起一根木柴,就著地上的沙土開始作畫。
“我想在山里開鑿出這樣的土窯,入口只能供兩人或者一人并行通過,這樣一來,體型龐大的野獸不可能突然闖入,就算想動手,刨土也會惹出不小的動靜,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應(yīng)對?!?
楚武撓了撓頭。
“秦大哥,為了對付一只老虎,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?”
秦少瑯認(rèn)真的看著他。
“不一定是為了對付那只老虎,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大型野獸,你別忘了,他們的鼻子遠(yuǎn)比我們更加靈敏,如果有人招惹了他們,聞著兒總能找到。而且……”
楚武好奇的看著秦少瑯。
“而且什么?”
秦少瑯忽的搖頭,雙眸之中寫滿了凝重。
“還記得我們布下六個陷阱,卻抓到五只獵物的事么?我有合理的理由懷疑,因為今年冬天來得早的緣故,山里的野獸還沒攢到足夠的食物過冬。那些大型野獸或許……但愿我的猜測是錯誤的?!?
秦少瑯這番話給楚武驚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獸潮。
他曾親眼見過一次,那些兇惡的野獸趁夜色闖入村落,毫無防備的村民無力招架,次日他帶著士兵在村子里找了一整天,只找到兩個僥幸存活的村民。
其余人……皆葬身于獸潮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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