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含漪早上依舊沒往婆母那兒去。
她坐在案桌后,安安靜靜的畫畫。
吃了幾日的藥,好在是好了許多,咳嗽也好了。
中午的時候她收到了顧府來的信,信上說洵表哥已經(jīng)被從北鎮(zhèn)撫司給放出來了,讓季含漪不用擔心。二舅母更來了信感激她,說表哥傷的嚴重,不然要親自來的。
季含漪沒想沈肆會這么快的就讓北鎮(zhèn)撫司的放了人。
又想如他現(xiàn)在的地位,的確也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,甚至連讓他費心的地步都不需要。
另一頭謝玉恒上午左右想了想,還是難得為了季含漪的事情去找了姐夫路元,沒成想路元卻說一早就將顧潯給放了。
謝玉恒一頓,細問原因。
路元拉著謝玉恒進了屋,頗有些神秘的對著謝玉恒道:“沒成想那顧潯背后還有大靠山?!?
謝玉恒皺眉:“顧家如今還能有什么靠山?!?
路元搖頭:“這我就不知道了?!?
”這事其實還差點害了我?!?
說著路元與謝玉恒說了被沈肆叫去了都察院衙門的事情,又道:“后頭我回來后,又仔細想了想這事,叫我奇怪的是,不說左都御史居然會注意到我手下小旗的那點小事,居然還認識顧潯?!?
“沈侯爺那出身,身邊都是皇親國戚和高門貴胄,怎么會注意到一個小小的顧???”
“顧潯只是國子監(jiān)的蔭監(jiān),雖說成績出眾,但也不值得沈侯爺這樣的人注意,還特意提起他的案子來。”
“我總覺得沈侯爺在為了顧潯的事情敲打我,又覺得好似哪里不對?!?
謝玉恒皺眉看向路元:“那為什么放人?”
路元見到謝玉恒這樣問,神情就愈加晦暗了,他壓低聲音朝著謝玉恒低聲道:“其實昨日被沈侯爺叫去后,我就打算放了顧潯的。”
“能讓沈侯爺認得顧潯,我哪兒敢再關(guān)著人?”
“本來我就打算今日就放人的,哪想一大早指揮使居然往我這兒來了,第一句話便是讓我放了顧潯。”
“指揮使臉色很是嚴肅,我哪還敢不放”
謝玉恒皺眉問:“可說了原因?”
路元搖頭:“指揮使什么都沒說,只叫我放人?!?
“能讓指揮使都親口過來說放人的,那人定然是不簡單的?!?
謝玉恒緩緩靠在了椅背上。
路元朝他彎腰壓過來問:“你不妨回去問問你妻子,難道顧家背后還有什么大靠山不成?”
謝玉恒看著路元:“要是有另外的靠山,顧家二夫人也不會來謝家了?!?
路元嘖了一聲,恍然明白過來:“也是,這事真蹊蹺的很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