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妮子從包袱里掏出六個干饅頭,挨個攤在火邊烤。
她一邊翻,一邊問:“尋哥,咱明天真敢上?林青姐那把老獵槍,打個三百斤的野豬還行,可那頭豬神……怕是連皮都打不透吧?”
李尋撇嘴:“槍是老,但不是廢物。野豬這玩意,最愛在松樹上蹭松油,再滾一身泥巴。等松油混泥干了,外頭就硬得跟鐵甲片似的。網(wǎng)上說‘刀槍不入’是吹,但真能防個成,子彈打進(jìn)去,最多穿層肥肉,心肺?沒戲?!?
“那打傷了呢?”小妮子急了。
“更糟。”林青插話,用木棍撥了撥炭火,“一頭被打疼的野豬,比瘋狗還嚇人。它不跑,它要反撲。你傷它,它就跟你拼命?!?
她嘆了口氣,眼神飄向遠(yuǎn)處黑壓壓的豬群:“咱們得讓它動起來,亂了陣腳,才有下手的機(jī)會?!?
李尋皺眉:“可這七八十頭豬,抱團(tuán)跟兄弟似的,連狗都趕不動。一見人,它們就圍成一圈,誰也不退,跟敢死隊一樣。你放狗?狗沒傷著,人先被沖散了?!?
三人你一我一語,越說越?jīng)]譜。
小妮子捧著烤得焦黃的饅頭,卻一口都啃不下去。
找到豬神了,卻像守著一座金山,沒鋤頭,沒鐵鍬,連個鏟子都沒有。
“早知道該去隊里借兩把半自動了……”林青拍大腿。
李尋腦殼疼,心一橫,干脆掏出了系統(tǒng)商城。
指尖滑了幾下,眼睛突然一亮。
他二話不說,五十金幣直接拍下去。
轉(zhuǎn)頭看兩人一臉菜色,他咧嘴一笑:“有個主意,有點(diǎn)懸,但能賭一把——你們敢不敢?”
“啥主意?”倆人齊刷刷抬頭。
李尋神秘兮兮,從腰間布袋里抽出幾串東西——
林青和小妮子當(dāng)場看傻。
“這……這玩意兒哪兒冒出來的?!”
“嘿嘿,早準(zhǔn)備好的?!彼Φ孟駛€狐貍,“本想留著開party,結(jié)果忙忘了,擱袋里都快發(fā)霉了?!?
三人吃罷饅頭,圍火躺下,養(yǎng)精蓄銳,等著天亮開干。
第二天,天剛蒙蒙亮。
李尋就醒了。
主要是被夾在中間,左一個腳,右一個手,壓得他胸口發(fā)悶。
尤其是小妮子,睡夢里還踢騰,一晚上踹了他五八零次。
不過嘛……疼是疼了點(diǎn),可那軟乎乎的溫度,真讓人想多賴會兒。
他偷偷吸了口氣——唉,真想喝口椰子奶。
掙脫兩人的“夾心餅干”式睡姿,他起身套衣,順手添了把柴,讓火堆重新燃旺。
推開門,冷氣立馬撲臉。
昨夜下了點(diǎn)雪,不多,稀稀拉拉,地上的腳印全露著。
他瞇眼往遠(yuǎn)處瞧——那條夾溝,依舊黑壓壓一團(tuán)。
豬還在。
他松了口氣,扛著槍,一個人悄無聲息摸上坡頂。
往下一看——
好家伙!
那頭豬神,真他娘是群豬里的大款!
九百多斤的膘,站那兒,跟個披著泥殼的土坦克似的。
周圍三百來斤的,全矮了它半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