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第一縷陽光照在豐川縣縣衙大門,胡正陽匆匆進門。
    “老爺!老爺!”
    他是豐川縣縣衙的軍師,而他的老爺正是縣令譚文靜。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急匆匆的?”
    昨日,譚文靜沒有回家,而是在縣衙里支了一張床,和衣而睡。
    這次演習(xí)非同小可,不僅是對楊凡如此,更是對他如此。
    “有人拿著這個令牌請見你!”
    胡正陽掏出了一張銀白色的令牌,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厲字。
    譚文靜瞬間感覺熱血上頭,一下子清醒了過來。
    “人呢?”
    他一瞬間想到是不是自己失職,下意識的看向了衙門中間的縣令印鑒,好在它就擺在桌子上,桌子上沒有多余的物件,只有那一個印鑒在熠熠生輝。
    他松了口氣。
    “快快請見!”
    旁人不清不楚,但是譚文靜卻對自己演習(xí)高度重視,不是因為其他,而是因為他口袋中的一封信。
    是前任云關(guān)衛(wèi)的大元帥厲飛雪給他的,上面字跡簡單,只有一句話。
    “日后若有演習(xí),只許勝,不許?。 ?
    他當(dāng)時不知道什么意思,可很快就接到現(xiàn)任大元帥李元懋的命令:為配合前線作戰(zhàn),需要選拔一批人,以豐川縣為試點,進行一場演習(xí)!
    他在大乾官場多年,如何能不明白這場演習(xí)事小,但關(guān)系的卻是朝中兩位大員的博弈,再大不敬些,那就是未來大乾的走向。
    所以他不遺余力,毫不客氣,一點風(fēng)吹草動,立刻全城戒備!
    把自己能發(fā)揮出來的力量發(fā)揮到最大!
    反正這是李元懋的意思,不遺余力!
    那這個厲家特使來是什么意思?
    譚文靜有些惴惴不安,是自己領(lǐng)會錯意圖了,還是說來監(jiān)督的?
    不管怎么說,他理了理衣官,嘴角微縮兩下,前往了前廳。
    楊凡和百里承安騎馬來到了縣衙前。
    剛一到門口,周圍的士兵立刻把眼神投了過來,仿佛下一刻就要對他們動手。
    楊凡和百里承安對視了一眼,這陣仗,幸好沒有選擇強攻,否則真的要全軍覆沒了。
    “見過上使!”
    不一會兒,一個略微有些發(fā)福,臉色白凈的男子匆匆從縣衙門前走出。
    “下官譚文靜見過兩位大人!”
    楊凡和百里承安都已經(jīng)換了一身便服,沒有穿軍裝。
    楊凡低頭望了一眼,翻身下馬,沒有理會譚文靜的恭維,直接開門見山。
    “縣令印鑒可在!”
    “在,大人請!”
    譚文靜做了個請的姿勢,楊凡微微點了點頭,大踏步的走了進去。
    “在這!”
    一進門,楊凡就看到那枚被陽光照射的印鑒,周圍有十來個士兵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它。
    “不錯!”
    楊凡嘴上夸著,心里卻是不由的一抽。
    好家伙,還真的像傳聞中那樣,專門找了幾個人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印鑒?。?
    好在他早有準(zhǔn)備,上前一步,拿起了印鑒在手中把玩。
    “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!”
    他只看了一眼就把印鑒放在桌子上。
    “讓他們下去吧,我有話跟你說!”
    “這”
    “怎么?怕我奪了這印鑒?”
    楊凡嗤笑一聲。
 &nbs-->>p;  “就幾句話,這是厲將軍親自交代的!”
    一聽到是厲將軍,譚文靜的神情立刻恭敬了起來,手一揮,周圍的士兵都轉(zhuǎn)過了身,但是卻并沒有退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