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戎使館內,赤兀錦坐在上首,底下站著花木帖。
    “塔塔呢?還沒回來?”
    此時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上午,初日東升,陽江鎮(zhèn)已經(jīng)亂了一個晚上了,直到早上才恢復了平靜。
    這一亂不要緊,但壞就壞在,這一亂,先前狄戎灑在陽江鎮(zhèn)的那些探子就只能原地坐蠟。
    這個時候還敢為主家干活?
    不要命了?想死就直說!
    這也是為什么厲靈萱會讓楊凡回一趟家的原因。
    她有自信讓那些跟上楊凡的探子一個都跟不上去。
    “昨晚上回來一趟,不過你也知道,昨晚上那種狀況,沒有辦法,我只好讓他又走了!”
    花木帖語中有些幸災樂禍。
    縱然是塔塔對厲靈萱做了那種事情,可是在他看來,這無傷大雅,兩國交戰(zhàn),不斬來使,更何況,這次他們還是來和平談判的!
    這生命危險是沒有,可皮肉之苦一頓是免不得的!
    至于這苦要受到什么程度,那就要看厲靈萱幾時能夠抓住塔塔了!
    時間拖的越久,這對塔塔來說就越有利,畢竟大乾不會讓厲靈萱抓塔塔的事情弄得雞飛狗跳。
    大乾還要不要面子了?
    赤兀錦撇了撇嘴。
    “現(xiàn)在看來,這塔塔簡直就是膽大包天,說什么追求厲靈萱,現(xiàn)在直接把人家給得罪死了”
    話到這里,赤兀錦突然身子一涼。
    靠,那塔塔膽子這么大,要是做自己的近衛(wèi),那要是趁著自己不備的時候,對自己動手動腳
    想到這里,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,她耳朵不由的紅了起來。
    仿佛也不是不可以,那雙手老有魔力,按摩按的可舒服了
    “殿下?殿下你怎么了?”
    花木帖的聲音把赤兀錦從幻想中拉了出來。
    赤兀錦咳嗽一聲,只感覺身子發(fā)熱。
    想什么呢?
    他塔塔要是有那個膽子,她把他吊起來,抽打三天三夜!
    更何況,他把厲靈萱給得罪成那樣,還有個屁的機會拿下厲靈萱??!怎么可能會做自己的近衛(wèi)?
    自己分明不喜歡粗獷的男人,自己只喜歡那些白白凈凈的書生,如果那個白白凈凈的書生再能像草原上的英雄一樣,擒虎射雕,那就更好了!
    想到這里,赤兀錦心中的石頭仿佛落了地。
    “沒事,你要密切關注塔塔,防止他被厲靈萱給逮到了!”
    “必要時候,可以助他一臂之力,畢竟是我們金狼國的人,要是被逮住了,丟的是我們金狼國的臉面!”
    花木帖急忙下拜。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可不等他行完禮呢,門外有士兵來報。
    “報告殿下,花木隊長,副隊長塔塔蹤跡已現(xiàn)!”
    赤兀錦和花木帖對視一眼,赤兀錦臉色有些不好看。
    “才一個晚上就被抓住了?”
    花木帖有些尷尬。
    “難免,畢竟是他們大乾人的城鎮(zhèn)?!?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詳細說來!”
    花木帖急忙詢問那個士兵。
    “副隊長塔塔負荊請罪,主動現(xiàn)身在厲靈萱厲將軍的軍帳門前,聽那邊的兄弟說,塔塔大人不僅負荊請罪,還刮了胡子,洗了澡!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大乾人一樣!”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