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這事鬧得全院皆知,唾沫星子能淹死人。你讓我以后怎么抬頭做人?”
“東旭,我真的沒有?!鼻鼗慈阌珠_始掉眼淚。
“我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,出門讓車撞死,天打雷劈?!?
賈東旭習慣性地看著她,長長地出了一口氣。
“我不是不信你。但你得告訴我,這事到底怎么回事?!?
“我也想知道啊。”秦淮茹繼續(xù)抹著淚,完美證明了‘女人就是水做的’這句話。
“傻柱說是許大茂害他,許大茂死活不承認。傻柱因為這事被扣了工資,許大茂也被罰了錢,兩個人都憋著火呢。”
“許大茂?”賈東旭皺起眉頭。
他對那個放映員的印象一向不好,油嘴滑舌、蔫兒壞。
賈東旭心里盤算開了。
許大茂跟傻柱是死對頭,院里誰不知道?他會不會是想借著這事,挑撥我跟傻柱的關(guān)系讓院里更亂?
秦淮茹看他神情松動,順著話頭說:
“很有可能,許大茂那個人,什么壞事都干得出來?!?
“行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賈東旭擺擺手。
“讓我一個人待會兒,腦子亂。”
秦淮茹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他一眼,見他沒有再發(fā)火的意思才輕輕帶上門出去了。
賈東旭躺回到床上,左眼直勾勾地盯著屋頂?shù)闹┲刖W(wǎng)。
他腦子里反反復復都是那件褲衩——是鄰居們的眼神,是賈張氏的哭嚎,是秦淮茹的眼淚。
想著想著,眼睛上的疼痛又開始一陣陣地抽著。
院子里,賈張氏沒回屋,正跟三大媽、二大媽站在窗根底下說話。
“你們說,這事是不是傻柱那個渾小子干的?”賈張氏的三角眼一瞇,透著一股狠勁。
“八九不離十?!比髬屨f,“傻柱對淮茹那股殷勤勁兒,誰看不出來?三天兩頭送棒子面,送白菜,沒點心思誰信?”
“就是?!倍髬尳釉?,“要不是有點意思,誰家大小伙子天天往一個有夫之婦家里跑?”
賈張氏的臉鐵青:“這個傻柱,我饒不了他!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辦?”三大媽問。
“我得去找一大爺!”賈張氏猛地站直了身子,“他是院里管事的,這事必須讓他給個說法,不能讓我兒子白白受這窩囊氣!”
說完,她把袖子一擼,氣沖沖地就往前院一大爺家走去。
第二天是星期天,吳碩偉難得能睡個懶覺。
這個年代的星期天,大院里沒有后世那種喧囂,只有零星的說話聲和掃院子的沙沙聲,顯得格外清靜。
他正睡得迷糊,就聽見院門被推開,一陣輕快又急促的腳步聲朝他家跑來。
“吳碩偉!開門!”
是趙麥麥的聲音,清脆又有活力。
吳碩偉揉著眼睛,趿拉著鞋去開門。
一股冷風灌進來,讓他清醒了些。
門一開,就看到趙麥麥。她穿著件嶄新的淺綠色棉襖,襯得小臉紅撲撲的,頭上還戴著一頂絨線帽子,整個人像個剛從畫報里走出來的姑娘,蹦蹦跳跳地就進了屋。
“今天簽到了嗎?”吳碩偉打了個哈欠,他還有點起床氣,說話的調(diào)子都帶著不耐煩。
“就等你呢!”趙麥麥在屋子中央站定,熟練地閉上眼睛
小聲而鄭重地念道:“系統(tǒng),簽到!”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