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主任聽完,臉色更難看了。
“偷女同志的貼身衣物?這是嚴(yán)重的流氓行徑!”她厲聲說道。
“王主任,您可得給我們做主??!”賈張氏立刻湊上來,拍著大腿哭天搶地。
“這種思想腐朽的變態(tài),必須嚴(yán)懲!抓起來,送去西北挖沙子!”
“你先別嚷嚷?!蓖踔魅尾荒蜔┑?fù)]了揮手,轉(zhuǎn)頭看向兩個民警。
“小李,小張,麻煩按照當(dāng)事人吳碩偉同志的提議,既然大家都有嫌疑那就全院搜查,一家一家來做好記錄?!?
“可以?!眱蓚€年輕民警點頭應(yīng)道。
“從報案人指認(rèn)的嫌疑人,吳碩偉家開始?!蓖踔魅巫詈笈陌?。
吳碩偉一不發(fā),帶著兩個民警走到自己家門口,用鑰匙打開掛鎖推開門。
屋里陳設(shè)簡單,一張書桌,一張床,一個衣柜。
桌上擺著幾本厚厚的專業(yè)書和一只暖水瓶,床上的被子疊得像豆腐塊。
“同志,這就是我家?!眳谴T偉側(cè)身讓開,神色坦然。
“你們請便,隨便搜。
屋里傳來木頭被挪動的聲音,接著是箱子蓋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。
兩個民警同志干得很仔細(xì),從焊著囍字的鐵皮衣柜到何雨水她哥睡的木板床,從床底到桌子縫,最后連屋里那幾塊活動的磚石地板都用腳踩了踩聽聽有沒有空響。
那架勢就好像現(xiàn)在針對的是敵特現(xiàn)場。
院子里的人像被凍住的鴨子,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擠在門口,光線昏暗只能看見人頭攢動。
何雨水被擠在人群里手心里全是汗,把洗得發(fā)白的衣角都攥濕了。
她心里有個聲音在喊:不會的,碩偉哥不是那樣的人。
她嘴唇動了動,把這句話小聲念了出來。
“你還小,不懂。”旁邊傳來三大媽的聲音,她撇著嘴一副看透了世事的樣子。
“人心隔著肚皮,誰知道呢?”
“你別胡說!”何雨水急了,扭頭瞪著她。
“碩偉哥是好人!”
秦淮茹站在婆婆賈張氏身邊一直低著頭,頭發(fā)遮住了臉沒人看得清她的表情。
賈東旭靠在門框上,一只眼睛蒙著紗布,另一只沒受傷的眼睛陰沉沉地盯著吳碩偉家的門。
也就一袋煙的工夫,兩個民警從屋里出來了。
“報告王主任,我們查過了,沒發(fā)現(xiàn)任何可疑物品。”其中一個年輕些的民警對站在院子中央的女人說道。
這個王主任是街道辦的主任,管著他們這片兒。
在那個年代街道主任的權(quán)力不小,她說句話比院里幾個大爺加起來還有分量——應(yīng)該說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。
調(diào)解鄰里糾紛是小事、往上報送材料、決定一個人的成分問題,那才是真正的大事。
人群里立刻響起一片嗡嗡聲。
“這就沒了?”
“真不是他干的?”
“那東西能長腿跑了不成?”
賈張氏的臉一下子就變了。
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,三步并作兩步?jīng)_到民警面前,嗓門中滿是不相信:
“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我明明……肯定是他手腳快,藏到別處去了!你們再去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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