劇痛令她虛弱的鼻息顫抖不已,但她并未就此停下,而是依舊在嘗試著靠近琿伍。
琿伍再次往前靠近了半步。
他用身體作為白蛇妹的-->>倚靠,以防止她那僅剩的上半截脆弱人軀從蛇身上掉落下來…
白蛇妹輕輕地用雙手摟住琿伍的肩頸。
她在抑制自己的情緒。
因為哪怕是欣喜愉悅的情緒,也會引起她這副肢體的劇烈痛楚…
“克拉格…”
“我想念這個擁抱好久…好久了……”
“讓我承接你身上的詛咒好嗎…我可以的……”
…
琿伍依舊沒有出聲,只是默默點了點頭。
然后,白蛇妹就張嘴在他的脖頸處咬了下去。
后方的寧語見到這一幕立馬露出了肉疼的表情,下意識縮了縮脖子。
但事實上,白蛇妹咬人并不疼。
琿伍只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冰寒貼在自己脖子上,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痛感,自己那兩厘米的血條也沒有減少。
與其說這是咬,倒不如稱之為一次動作較為克制的貼貼。
不過確實是有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,從琿伍的體內被抽離出來,由白蛇妹吞咽了下去。
那大概就是那所謂的詛咒了…
…
很快,琿伍臉上、手上的蛇皮開始一一脫落。
而白蛇妹臉上的疲倦痛苦則加深了幾分。
琿伍轉頭看向寧語,示意她也走過去挨一口。
寧語露出禮貌又尷尬的笑容,擺手道:“其實我覺得身上長幾塊蛇皮也挺有個性的?!?
琿伍沒有挪開目光,依舊注視著寧語:“搞快點?!?
寧語“呃?!?
于是她也挨了一口。
…
白蛇妹的動作非常溫柔。
實際上她那副身軀也不允許她做出任何粗魯?shù)呐e動,這一咬,對寧語而更像是被輕吻了一下。
不同于琿伍感受到的徹骨冰寒,寧語沒有半分不適感,甚至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慰藉,那是一種,她本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機會體會到的東西,而且是,即便真的遇到了也會覺得反胃的感覺。
臉上、手上的蛇皮開始快速脫落。
寧語有些怔怔地轉過頭來,看了琿伍一眼,問道:
“能讓她再重復一次嗎?”
琿伍沒搭理她。
他將螺旋劍取下,來到洞窟的另一側。
這里堆砌著一些陳舊的骸骨。
如果不仔細觀察,很容易把它當做是一團被蛇蛻覆蓋的碎石,但其實,它就是伊格。
或者說,是伊格的一部分。
骸骨堆中缺少了伊格那夸張的蛇頭,如果寧語背包里那塊石板描繪的伊格形象符合史實的話,那么這堆骸骨中應該也少了尾骨。
雖然沒頭沒尾,但也夠用了。
琿伍將螺旋劍刺入骸骨堆,就像他在辛之墓群里做的那樣。
劍鋒刺入骸骨堆中,火焰開始從劍刃內部蔓延至那些已風化的骸骨,并快速形成一座篝火。
溫熱的火光瞬間充滿了整座冰冷洞窟。
它讓清醒狀態(tài)下無時無刻承受著痛苦折磨的白蛇妹再次沉沉地睡下。
同時也讓洞窟內壁上那些模糊的壁畫重新煥發(fā)色彩。
這些壁畫的內容比避難所其他溝壑石壁上刻畫的更顯古早。
而那上面記錄的,是一個充斥著罪惡與無奈的悲傷故事。
……
篝火燃起之后,琿伍直接在火堆前坐下。
而寧語則找到壁畫的初始端,從頭審視那段塵封的歷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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