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錦棠摸了摸她的臉,笑道:“阿尋現(xiàn)在彈得越來越好了?!?
小琴師眨巴眨巴眼,蹭了蹭她的手,面露幾分擔心。
像是在為了剛才她與裴照臨大鬧的事?lián)鷳n。
“真是難得,消失了兩三年的人,如今可算是肯現(xiàn)身了?”
嚴良文撩開珠簾,半依在旁,笑著指了指小琴師:“你送來這小啞巴也許久了,再待下去,我這來往的客人可是要看上她了!”
崔錦棠沉思片刻,嚴良文話說的不錯。
阿尋長大了,整日女扮男裝也不是長久之計。
她伸手將自己發(fā)髻上的蝶釵取下遞給阿尋。
“阿尋若還想去書院讀書,便帶著這釵去青云書院尋一位姓盧的先生,他會教導阿尋成才?!?
阿尋高興壞了,連連點頭,神情珍重地將蝶釵放進自己的懷中。
一旁只是開個玩笑話的嚴良文:“”
嚴良文咬牙切齒:“青云書院你都有相識的人?崔錦棠啊崔錦棠,你能力不小??!”
崔錦棠站起身,從袖中將畫好的圖紙遞給他。
完全無視了嚴良文話語中的陰陽怪氣。
“再有能力又能如何?真遇上了事,還不是要來尋嚴公子?!?
嚴良文嗤笑一聲,才被夸一句,心里頭便舒暢了。
手上老實的接過,高調(diào)地喊了一聲:“你也不過如此嘛?!?
這才仔細把圖紙看了一遍。
他指著圖案:“這圖案倒是新鮮。你可是要查?”
崔錦棠點頭:“你這人來人往,有不少達官顯貴,你幫我多留心查一查?!?
嚴良文頭也不抬,慢吞地將圖紙折好塞回袖中:“要么兩三年不出現(xiàn),要么一出現(xiàn)就給人找活兒干罷了罷了,就當是我心善?!?
說罷,便沖崔錦棠伸出兩根手指頭。
崔錦棠淡定異常,她深知嚴良文此人愛財如命的性格:“兩百兩?可以?!?
卻見嚴良文擺了擺手:“旁人能兩百兩買一個消息。但你,需得翻十倍。兩千兩!”
崔錦棠:“?”
她有錢,但也不能讓人這么坑。
她轉身就走:“就當我今夜未曾來過?!?
嚴良文瞬間便急了,忙道:“看在你我曾經(jīng)的交情上,一千九百兩!”
見冤大頭鐵了心還要走,嚴良文狠心一咬牙:“一千八百兩!我定將人抓到你面前來?!?
崔錦棠回頭看了他一眼:“一千兩,不行我換人?!?
嚴良文:“成!”
遇上崔錦棠,他嚴良文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!
人都起身準備走了,卻見這會兒崔錦棠又不走了。
嚴良文:“?”
他滿臉都是警惕:“你還有旁的事?”
崔錦棠神色不自然地打探:“今夜裴照臨來金玉坊可有要事?”
“你我雖然有交情,但還未到達彼此能推心置腹的程度。”
嚴良文笑吟吟地打斷,手中的扇子扇得不停。
下一秒,他就看見崔錦棠淡定地從袖中掏出了幾張銀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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